高原皇后
让艺术与森林共美
姜文社专业号 | 2010-6-16
 

  宇宙间最美的现象,是生命现象。地球上生命最集中多样的所在,是森林。瑰丽的森林护佑着人类文明的灵光,人类文明的灵光生发出了艺术,艺术给人以美的愉悦。反过来,艺术也应在给人以美的愉悦中,提高人们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。我的长篇小说《高原皇后》,就旨在此,趣在此。

 

  为写《高原皇后》,我当初特意到一个林场,和护林人同吃同住多年。森林那醒目的绿色背景下,生命多姿多彩,诡异神奇。菌类令人惊叹的复制自身的能力,昆虫古怪的生存方式,鸟类艳丽的羽毛和动听的歌喉,草食动物面对凶猛的肉食动物时的逃生技巧,无不令我如痴如醉,激情洋溢。如果没有生机勃勃的青春男子和美丽可人的青春女子倾慕热恋,人类将索然无味。而如果森林不存,人类就不是索然无味了,连存在也不可能。鲁迅早年为周建人的译著《进化和退化》所作的小引中即指出:“沙漠之逐渐南徙,营养之已难支持,都是中国人极重要,极切身的问题,倘不解决,所得的将是一个灭亡的结局……林木伐尽,水泽湮枯,将来的一滴水,将和血液等价,倘这事能为现在和将来的青年所记忆,那么,这书所得的酬报,也就非常之大了。”如今因缺乏森林屏障,屡屡沙尘暴肆虐,数亿人裹在混沌中,即是大自然给我们的严重警告。是以,男女之爱只是小爱,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才是大爱。风物理念化、寓情于景、寓理于情、寓教于乐,在给人们美好的艺术享受的同时,提高人们生态环境保护意识的作品,才是真正的人本文化、大器之教诲。

 

  森林如画,护林人的命运如诗,我意随森林而美,情为护林人而动,自认为写出了诗画交融的文字。2003年,《高原皇后》完成并出版后,我便奢望着这些文字画面,能变成影视画面。先后有多家影视公司,与我联系过拍摄事宜,但最后都不了了之。影视剧投资,本身就是高门槛、高风险,《高原皇后》又是林业题材,影视公司更怕赔本。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有人专门从北京来陕西蒲城找我,并通了一年多的电话,让我按他的意思改编电视剧本。市场的导向,使电视剧制作方对故事和人物关系的要求,趋于线性或廉价的纠缠、反复。我在编剧的时候,也尽量淡化林业内容,强调人物冲突,渲染离奇情节,以适应市场。最终的结果,还是没有结果。前几天从网上看朝鲜歌剧《红楼梦》,很为其艺术魅力震撼。如果让他们也迎合市场,肯定做不到那个程度。不是什么事情,市场化后都会有好结果的,特别是公益性质典型的林业上的事情。

 

  《踏界》、《天狗》、《可可西里》、《一棵树》等生态保护内容的电影作品,都是相关政府部门的介入,影视公司有了后盾,不在乎赔本,才开拍的。这些作品不光取得了好的社会效益,有的还取得了好的经济效益。因此希望电视剧《高原皇后》,也能够在相关政府部门的介入下,最终被拍摄,好让人们享受一下艺术与森林共美的大餐。我的条件是,能够看到自己的小说,变成对社会影响更大的电视剧,就很满足,不需要一分钱的报酬。

 

  或许这个电视剧,对影视公司也是有经济价值的。人们喜欢都市影视剧中的光鲜感,其实一组老少男女的故事,在神话般的森林中展开,给人的那种既真实,又神幻的感觉,比都市的光鲜感远要美妙。《高原皇后》小说发在网上后,反响即很好。在搜狐社区精彩连载(地址http://lz.club.book.sohu.com/lianzai/serialise_index.php)点击一路飙升,目前已达4亿多次,于5万多连载作品中排名第五。网上读者,多为城市里的年轻人,也多喜欢看都市情色类作品。《高原皇后》不涉情色,写的山里护林人的生活,第一主人翁是个正气凛然,舐犊之感强烈的老太婆,应该读者很少,且应该主要是中老年读者,却在网上点击高高居上,说明我多年的呕心沥血,精雕细刻,使这部小说已有一定的艺术性。有艺术性,就对所有读者都有魅力。有艺术价值,就有商品价值。

 

  几十年来,我们整个社会急于现代化,急于科技的发展,经济的发展,急于GDP的增长,而忽略了人们的精神需求。艺术作品的无担当、无深度、平面化、浅显化等问题,越来越严重。当艺术完全沦为与商业“联姻”的“生产商”或者说“供货商”,完全丧失了艺术主体性,违背了基本的艺术规律,当各种各样批量复制、严重兑水的艺术作品一拥而上,致使其面目相似、苍白无力、乏善可陈,甚至有可能成为人们的“精神鸦片”时,艺术就难免被质疑为垃圾了。相信在众声喧哗的产业化过程中,小说《高原皇后》依然保持着艺术的主体性。

 

  jiangwenshe.8@163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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